一盏茶后,皇帝终于看完卷册。
他抬眸,“怀瑾怎么说?”
萧廷琛冷笑,“臣为大齐出生入死,却被容大人冠之以贪污军饷、私吞国库的罪名……容大人对待功臣,都是这种态度吗?须知,这疆土是武官打下的疆土!是不是每一个上阵杀敌的将军,都要被容大人如此诋毁?!”
他把话题扯到武官身上,仿佛容徵陷害的并不只是他一个人,而是在场所有武官。
将军们对视几眼,纷纷点头。
就连肃王都忍不住颔首,望向萧廷琛的目光充满欣赏。
容徵拢了拢宽袖,“雍王巧言善辩,容某佩服。只是铁证面前,任你如何狡辩,都只是白费功夫。皇上,臣有人证,足以证明雍王的所有罪行!小侯爷!”
谢容景正端坐饮酒。
因为眼帘低垂,所以群臣看不清楚他是怎样的表情。
苏酒握住团扇的手悄然收紧。
她看见谢容景默了默,才起身走到殿上。
是啊,萧廷琛出征燕国时,谢容景也跟着去了。
由谢容景来做证人,比什么都管用。
他……
会出卖萧廷琛吗?
谢容景站在容徵和萧廷琛之间。
色若春晓的贵公子,凤眼平静,气度清冷淡漠,与从前的纨绔放纵大不相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