仆妇们毫不犹豫地冲了上来。
苏酒吹了吹热茶,惬意而淡漠地品了一口。
与此同时,皇宫。
萧廷琛来到御书房,看见容丞相哭得非常厉害。
容徵立在他身侧,山涧明月般的面庞沉黑阴郁,若叫长安城里的姑娘们看见,定然不肯相信她们心中白月光般的男人竟然也会露出这种可怕表情。
容丞相哭着哭着,瞥见萧廷琛进来,立即捶胸顿足,“皇上啊,老臣不活了!雍王仗势欺人,烧了我容家府邸,皇上您要为老臣做主啊!”
皇帝目光冷淡。
容丞相一遇事就哭,从他登基第一天开始哭,哭了十几年,所以他现在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。
幸好容徵没继承他老子的性子。
他想着,又抬眸望向萧廷琛。
他穿桔梗蓝绣银锦袍,袍身上的大蟒威仪赫赫,巴掌宽的金腰带衬得他玉树临风,风姿卓绝。
那张脸……
眼睛是大齐皇族特有的桃花眼,只是更多几分媚意,上扬的眼尾像极了那个女人。
即便上过战场,肌肤也仍旧白皙,就像那个女人一样,怎么都晒不黑。
左眼下一粒朱砂泪痣平添艳色,天生带笑的唇形与她如出一辙……
皇帝眼底情绪涌动,却很快按捺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