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后,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朝徐腾拱了拱手,“我把你揍成了猪头,抱歉啊。”
徐腾嘴角几乎要翘到天上,捻着手指道:“你把我打成这样,难道就这么一句干巴巴的道歉?怎么地,也得拿出些银钱补偿我吧?”
谢容景沉默半晌,面无表情地摘下腰间挂着的荷包扔给他。
徐腾打开来,见里面都是大额银票,立即喜不自胜,“算你识相!今儿爷便放你一马!咱们走!”
说罢,带着他的跟班儿,宛若打了胜仗般耀武扬威地走了。
路过苏酒跟前,浑身酒色气的徐腾,还晃着竹竿般细瘦的身子,居高临下地对她露出舌尖舔了舔嘴角,声音极低:
“你给我等着。”
他们走后,钟有诲也拂袖离去。
谢容景一张脸黑沉可怕,上前狠命踹了脚司独数,“谁让你去告密的?!”
司独数被他踹倒在地,连忙站起身道歉,“那个,我也不知道副院长会帮着徐腾他们啊……二爷,我错了!”
“滚!”
谢容景没好气,又踹了他一脚。
司独数还赶着下山去酒楼里帮工赚银子,只得心怀愧疚地跑了。
花柔柔等人不敢招惹黑脸的谢容景,连忙灰溜溜回了书院。
最后,山道上就只剩下苏酒与谢容景两人。
山风和煦,小姑娘望了眼快要落山的夕阳,“谢二公子,咱们也回去吧?”